冯唐说,对女人有冲动,便会有话要说,写下来,就是文字。对女人的冲动没了,即使多年培养出的鉴赏力还在,你也只能去做评论家了;拜伦曾经也夸张地说,谁写文章不是为了讨女人欢心?所以,在才思枯竭的时候,我决定写写我的女性朋友,看看是不是如冯大侠所说“不用寻章摘句,不用拣词抠字,这样的文字自有文采”?
女性朋友,肯定不包括老婆。如我这样有年轻貌美的老婆之人,应该不怎么沾女人的边儿,这是比较的结果,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子?一个“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,领如蝤蛴,齿如瓠犀,螓首蛾眉”、“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”的女子站在身边,恰好是你的亲密之人,你说多有面子?
但面子归面子,你总不能指望美女媳妇啥都能干吧?她能给你做饭,能帮你生孩子,能给你做好多事,但年轻貌美终有弊端,她无法理解老男人的世界里也有无法排解的苦闷,也有想跟人请教请教的事儿;她没有足够的阅历,你工作那些难解的愁苦,你岗位上那些一团麻的烂事儿,你和领导、同事、朋友一些微妙的关系,她无法给你有效的建议,只能平添麻烦,所以你只能报喜不报忧,只能笑呵呵地告诉她,今天真特么充实,人跟打了鸡血似的!
所以,朋友还有不可替代之处,女性朋友更是妙不可言;于是,我身边的女性朋友还是和单身的时候一样——比较多。
那就写一写。
第一个:高姐
其实,我不管她叫姐,只有我媳妇在跟前儿的时候叫;我直呼其大名——高艳,有时候喝多了叫一声“艳儿”,显得亲昵又暧昧。
想当年我们一帮所谓的文人弄了一个纯文学的论坛,取名“海东诗坛”,我曾经是小说板块的版主,手握生杀大权,看谁不顺眼就引经据典的评论一番,或嬉笑怒骂,或口出狂言,或落井下石,出尽了风头。那时候的高艳是散文的版主,经常光顾那里的都是才子佳人,当然我也是才子,所以也经常去。但那里真正有水平的了了,我主要还是看版主本人的帖子。高艳的文字隽永,擅长写意,很多情境的描写出神入化,不经意中就能被其感染。她的散文很多是历史的考据,这或许是跟她做地方志的工作有关。她曾经的一个题为《流放宁古塔》的散文被中央电视台拍成三集纪录片,在科教频道播出;她的很多散文被《文摘》等国内大型刊物采用;她的很多文章获过“冰心散文奖”等国家级的奖项;她还出过一本散文集《隐秘的芬芳》,业内评价颇高。跟她相比,我的东西就“见仁见智”了,当然这是比较狂妄的说法,其实,我们的东西根本没法在一起比较!
高艳的个人生活比较坎坷。她小时候就失去了父亲,前几年来又一直照顾着身患阿尔茨海默病的母亲,一个人带着不太省心的正在读初中的孩子,因为是家中老大,还要挂记弟弟妹妹的生活,所有的这些让她的生活变得多舛,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样子,说话细声细气,喝酒一点一滴,跟貌似豪放的我还是没有可比性。
我现在的婚姻刚刚启幕的时刻,我请她给我写了一篇东西,用作婚礼上短片的画外音,她很快写好后发给我,我品读之后感慨万千。她在那篇叫做《谁被阳光照耀》的文字里面经典的语句俯拾皆是——
别抱怨自己,也别抱怨生活,宽宥是有力量的,那么,原谅生活里所有的疼痛和错,给生活中所有走过曲折的人以应有的懂得。(这是她自己的切肤之痛,当然也可以用在我身上。她的婚姻很不幸,使她一直在疼痛中体会生活给予的林林总总,她说,我也希望有一个人,能给我以应用的懂得。)
一个人和另一个人,走到一起了,这是一种恩赐,一种偶然,一种奇遇,这个世界仍然需要纯粹的企望与坚守。(她婚姻里有很多偶然,那些偶然在今天看来,其实是一种必然。她说,在年少的时候,我们很难看到陪伴我们左右的人今天的模样。我在想,如果我们能预测未来,我们还有没有昨天?这可能是所有人的悲哀。)
如果爱理性到冷,那么感情的存在,还有什么意义?一如情路坎坷的王菲说,如果我不去爱,我多辜负我自己。(在年轻的时候,高艳和我一样,都感性得一塌糊涂,我们都不愿意辜负自己,所以,今天的我们才如此相近,这些话说出来,才有如此共鸣。)
婚姻,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去处,一份安全的情致和寄托。(她渴望安稳而又温暖的生活,可惜,她没有。后来,我给她写过一份《征婚启事》:“一支笔,写累了,躺在纸上,看着跳动的字符,回忆曾经的青春;一个人,走远了,站在路边,望着穿梭的众生,想念久违的温暖。再灵动的文字,再温柔的情怀,也需要有人体会和接纳,不惑之年的她——与文字相伴太久的寂静,于机关一成不变的时光,想有一种踏实、安稳的生活,有思想、有阅历、有深度,热爱生活的你,在哪里?”写完之后我说给她发